2005/04/14 | 张PAUL的文章二 《秋来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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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来来

大步走进麦当劳的时候天空很蓝。

我要了一杯小号咖啡、一盒大薯条、最后犹豫的加了一个苹果派。
端着盘在走道上楞了7、8秒后，找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放下了手
里的脱盘。然后慢悠悠的卸下挎包放在对座后，安稳的坐下了。
旁边是一对情侣，他们的东西已经吃完，但还无要走的意思。后面 有 一妈妈带了淘气儿子，让我联想起小新和美牙。……



我安心的起了身，洗了手。洗手液的泡沫很多，但味道却不是太
好闻，多少让我想到了洗胃。于是我冲了好一会儿。直到后面来了一 位一脸横肉的老阿姨。她的眼神还提醒了我的挎包放在那边是不安全的. 我连手都没吹就匆匆走回去了。手上的味道有一部分就到了深色牛仔裤上。
头顶的喇叭流出了莫扎特的钢琴曲。我小心的吸了一口咖啡。还有 些烫口。看了一下手表，便打开了派。把派松松的放入口里，一磕，馅热 呵呵的流淌出来。再把手一缩，断了，馅一丝丝的回到两个地方。
又望了一下手表，就趴在桌子上了。闭上眼，马路对面混凝土搅 拌机隔着玻璃忙个不停，再抬头时，天都搅成灰色了，有些地方、有些时候会变化出冷暖不同的颜色，就如在作画时的调色盘。
莫扎特的音乐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了干巴巴的女高音，像一堆沙子 往下掉。喝了一口咖啡，温度恰好。望着咖啡续杯器，漫不经心的喝没了。薯条也快凉了吧，薯条就和沙子一样的音乐在嘴了拌了起来。

不知是窗外的人还是天上的乌云把我桌上的自然光挡了。外面开
始下起了雨，看来还不小哩。就这样，我望着他们的屁股，他们望着天。直到我去加了一杯咖啡。
续杯器里的咖啡看上去要比柜台里面咖啡壶里的淡多了。我实在
不是很明白，而且为什么肯德基又没有呢？趁着要奶杯和砂糖的时候
我问了服务员。或许是有过许多人问她、或许是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她，
她只是笑了一下，让我更不明白了。也许是她很忙，我解释着回了座位。


门口多了为小姐，给顾客塑料袋套雨具。我旁边也多了一些人。
我继续看手表，时针已经倒了过来。音乐换成了一部日剧的原声
带。杂乱的泻下来。外面的人倒是走了许多，他们大概都明白着不再
是什么阵雨，而是真正的秋风漫雨。
派，早已冷却。手机还在口袋里没有动静。我大口的吞下了派。玻璃窗上起了雾气。外面开始亮起来。



头顶又流出了艾里克-凯普顿最拿手的慢奏12/8拍的布鲁斯。
雨的颗粒不见了，只是感觉起了雾。树的绿叶给洗的发鲜。看不
出这是什么季节。树下的一个男子跳了起来，一阵风把水撒在了他潮
湿的身上。我忍不住哧了一声。
手机已经没有意义的响了。我没接。
5分钟后我也到了雾气中，很是清凉。
pau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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